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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中文网 > 她就职于德罗伽蓝 > 第121章 报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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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奥薇跟随着歌洛尔的目光,她听见歌洛尔颤抖的声音说:“是……夏尔。”

    听到了自己的名字,那个女人慢慢把头抬了起来,落在额前的黑色碎发轻轻的像后摆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果然是她。”这和弗朗索瓦推测的结果一样,刚才他在二楼,在尤金的协助下,他探查了二楼的每一个房间,发现有两个房间的构造很奇怪,在那两个房间的隔墙上,竟然有一根手指粗细的铜管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这根铜管原本的作用是什么,但是这根铜管可以插进一根细长的木棍,这样的话,纸条卷起来塞进去也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并且刚好,奥薇在房间里发现纸条的位置,就在铜管附近,而铜管那头的房间,住的就是夏尔。

    客厅中,夏尔面对歌洛尔的指认并没有丝毫的慌张,她站了起来,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瓶子,忽然笑了一下,手腕翻转,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尤金立刻意识到不对,他扑上去,但是已经晚了,一股馥郁的芬芳味道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,无力的感觉让尤金的四肢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,开始不受控制的向一旁跌倒,下方是一个坚硬的桌角。

    奥薇抓了一下尤金的衣服,她也没有多少力气,但是刚好让尤金向一旁偏离一点,身体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。

    尤金的身体无法动弹,连动一下手指都非常困难,包括眼皮都要无法控制得自然垂下,尤金勉强睁着眼睛,目光所及的地方,所有的人都倒下了,唯独穿着黑色长裙的夏尔是客厅里唯一站起来的人。

    尤金向自己的斜后方看过去,只能看见奥薇一片衣角,知道了奥薇的位置。

    形势发生了反转,掌控全局的人不再是坐在沙发正中间的詹姆斯爵士,而是穿着黑色长裙,站立在客厅中央的夏尔。

    这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年轻女人,穿过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,穿过这间客厅,消瘦的黑色身影,带上了凶犯特有的神秘与诡谲。

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有人问,但是夏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。

    天已经黑了下去,但是没有人将烛台点亮,唯有天顶上那扇打开的窗户,落下了一些月光。

    过了不知道多久,夏尔手持烛台,回到了客厅当中,除了烛台,她手上还多了一件东西,刚才她去了厨房,拿了一把餐刀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恐惧与害怕,有些人瑟瑟发抖,有些人还保持着镇定和理智,但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进行盯着那把餐刀。

    奥薇坐在地上,后背靠着沙发的底座,她转动眼珠,目光一直跟随着握着餐刀的夏尔,看见瘦削的夏尔如同幽灵一般飘忽移动着,点亮了客厅当中所有的烛光。

    摇曳灯火,微微闪烁,一片寂静之中,只有夏尔的鞋跟与地板碰撞的声音,回荡在这封闭的客厅当中。

    “夏尔,你究竟想做什么?这个疯女人?”布尔墨浑身无力,他的心跳在不停地加速,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,此刻他除了从喉咙里面发出嘶喊声来宣泄他恐惧的情绪之外,他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。

    塞西莉的眼眶当中流下泪水,她很想阻止丈夫发出这种无意义的挑衅,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。

    玛雅闭上了眼睛,嘴巴动了一动,无声地发出了一句:“蠢货。”

    詹姆斯爵士试图用大家长的威严让夏尔放下那把餐刀,但是瘫倒在沙发上的他,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有气无力。

    声音小的,连一向耳力极好的奥薇都难以听清。

    点燃了墙壁上的最后一盏灯,夏尔将手中的蜡烛,放在了客厅中间的桌子上,她拿着那把餐刀,从奥薇身边擦肩而过来,跨过倒在地上的尤金,来到了瘫倒在沙发上的布尔墨身边。

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?你想干什么?”布尔墨惊恐地睁大了眼睛,含糊不清地问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。

    还能干什么?

    夏尔举着餐刀插进了布尔墨的胸口当中,但是胸口的地方分布着人类坚硬的肋骨,那一刀,夏尔插得并不容易,第一下只是浅浅地在胸口上插了一刀,握刀的右手就因为惯性,从刀柄滑到了刀锋处。

    布尔墨本能的发出痛苦的惨叫声,而夏尔痛呼一声,她站起来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显然她没有想到会弄伤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夏尔的举动全部都落在了奥薇的眼里,她能看得出来,这个年轻的女人是第1次用刀杀人。

    用刀杀人是最直接最快速的,同时持刀者也会有体力和心理上的负担,如果让奥薇此时给她一条建议的话,她会建议夏尔在刀柄上缠绕一圈布条,这样会更有利于握刀。

    在烛灯的照耀下,奥薇看见了夏尔脸上的恨意与决绝,她将餐刀重新拔了出来,双手握紧,再一次狠狠的插了下去,她应该是顺利插进了胸前肋骨之间的缝隙,深深插进了布尔墨的心脏,餐刀拔出来的那一瞬间喷溅出的鲜血,当头浇了夏尔一脸。

    又一个儿子在自己面前死去,年迈的詹姆斯爵士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,他无法接受这种打击,意识再一次变得模糊。

    塞西莉就在布尔墨的身边,他们原本是坐在一起的,此刻丈夫的鲜血落在了她的胸口脸颊额头上,她除了流泪与害怕之外,根本无法抗拒这一切。她对上了夏尔的眼睛,那漆黑一片的眼底,让塞西莉感到了深深的恐惧,那把餐刀上的血从高处滴落到了她的脸上,那还保持着余温的血液,来自刚刚死去的丈夫。

    塞西莉颤抖地闭上了眼睛,知道下一个死亡的应该轮到了自己,她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到来。

    然而却并没有这样。

    然后奥薇看着举着餐刀的夏尔来到了玛雅的面前,此刻玛雅不再有恃无恐,她嘴唇颤抖发出质问:“为什么要杀死我?”

    夏尔的餐刀从高空落下,狠狠地插进了玛雅的胸口,同时她也给出了答案:“因为我恨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!不!”凯文大喊着想要阻止夏尔。

    但有什么用呢?

    随着餐刀的拔出,被刺穿的心脏迸溅出出大量的血液,难以忍受的疼痛让玛雅意识到自己距离死亡不远了,她艰难地张开嘴巴发出最后的声音:“放过凯文…放过卡尔……,他们从没有做过伤害你的……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夏尔说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玛雅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你,为什么你要杀了她?”看着妻子闭上了眼睛,凯文的眼眶通红,发出痛苦的哀嚎。

    哀嚎声回荡在这充满血腥味的客厅里面,声音里面蕴含的悲痛,是那么的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忽然一阵咚咚咚的声音,从楼梯那里响起,睡眼惺忪的卡尔抱着一个布娃娃,从2楼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詹姆斯爵士召集了所有人到客厅里面,唯独没有叫那两个年幼孩子,卡尔和马克分别被父母安置到了房间的床上,提前哄他们入睡。

    家族的那些利益与纠葛,阴谋与血腥,没有必要让那些年幼的孩子们提前沾染。

    偶尔看见那个叫做卡尔的孩子抱着布娃娃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,没有大人的照料,小孩子连鞋都没有穿,光着脚丫子站在冰冷的地板上,一边喊着爸爸妈妈,一边跌跌撞撞地就要下楼来。

    而面对这个孩子,奥薇看见夏尔放下了餐刀,上了楼梯,一把抱起了卡尔,去了2楼。

    “难道她要对孩子动手吗?”居里安倒在阿尼亚沙发的后面,奥薇只能听到他发出的声音,却看不见他的人影。

    阿尼亚听到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,眼睛动了一下,也看不见人,她说:“现在我们自身都难保了,你还担心那个孩子,那个疯女人就算真的动手,你能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尤金,你能动吗?”弗朗索瓦倒在客厅的柱子旁,抱着一丝希望问。

    倒在桌子旁边的尤金说:“一点也动不了。”

    阿尼亚问:“奥薇呢?”

    奥薇说:“根本动不了。”

    阿尼亚内心都快要绝望了:“我们怎么办?等死吗?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至于吧。”弗朗索瓦的头靠在柱子上,勉强能看见刚才夏尔杀人的场景:“那个女人杀的都是伤害过她的人,我们应该没对她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弗朗索瓦的话让其他人心里有了一丝宽慰,毕竟他们之前和夏尔没有任何一点关联。

    可是凯文忽然插了一句嘴进来,他一直坚信着自己的妻子没有伤害过夏尔。“夏尔根本就是疯了,玛雅从来没有伤害过她!”

    “是你从来没有发现而已。”奥薇说,“在圣经当中曾经提到过人性当中的七大罪恶——色欲、暴食、贪婪、懒惰、暴怒、嫉妒、傲慢,一个死的布尔墨毫无疑问是死于自己的色欲,他骚扰侵辱过夏尔,而你的妻子应该就死于自己的傲慢。”

    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,浑身血腥的夏尔扶着楼梯的栏杆缓步而下:“你说的没错,布尔墨是一个好色的家伙,他侵犯过我,让我成为了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,所以我恨他。”

    夏尔从尤金的身体上跨过,来到桌子旁边,拿起了放下的餐刀,回答了凯文的问题:“而玛雅,自从我嫁给了亚特曼以后,就在处处的针对我,贬低我,轻视我,她觉得我的出身卑劣低贱,不配作为亚特曼的妻子,她认为我只是亚特曼用婚姻为代价,换回来的一个仆人,可以时时刻刻的照顾已经残废的亚特曼。”

    “对这一切我本应该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,因为他们都是亚特曼的家人,所以我一直忍到了现在,但是亚特曼背叛了我。”夏尔拿着餐刀来到了沙发旁边,沙发上瘫坐的正是手无寸铁,浑身无力的阿尼亚。

    看着高举的餐刀,那上还有没有干涸的血迹,阿尼亚的眼中露出了惊恐与不解:“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眼看着餐刀就要落下,千钧一发之际,奥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立刻大声喊:“她和亚特曼没有关系,之前说的爱情都是编造的谎言,我们只是受詹姆斯爵士的雇佣,才来调查亚特曼死亡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餐刀距离阿尼亚的心脏只剩下一公分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阿尼亚连呼吸都停住了,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,她这才反应过来之前,在来到这间别院的第1天,她胡乱编造的一个借口。

    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,所有人都被牛皮绳所绑住,夏尔问了作为绑匪的阿尼亚一个问题:“就算真的是有人谋杀了亚特曼,你为什么要找到这个人?你和亚特曼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当事人不以为意的阿尼亚随意胡编了一个借口,不假思索地说:“因为我爱他呀!”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阿尼亚非常后悔,特别想给自己的嘴巴打一下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?”

    夏尔恍惚了一下,眼中原本消散的恨意又重新的凝聚了起来:“不是你还会有谁?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亚特曼背叛了自己,夏尔根本不会去杀死他。

    当初亚特曼因为意外坠马而受伤,夏尔是作为一名护士。认识了亚特曼,在不分昼夜的精心照顾下,夏尔和亚特曼逐渐产生了感情,他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,成为了夫妻。

    虽然亚特曼因为坠马而导致了身体上的伤残,几乎快成为了一个废人,但是亚特曼温柔的气质和渊博的学识,以及良好的家世,都让夏尔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即便他们婚后过得并不幸福,即便自己总是被玛雅冷眼相待,即便是受到布尔墨那个家伙的侵犯,夏尔将这些都忍了下来,她唯一不能接受的是,自己心爱的丈夫竟然背叛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?那是谁?”

    夏尔大声地对着阿尼亚嘶吼,满脸的血迹,让她的表情此刻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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